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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儿乐队专辑(张亚东、高晓松怀念的花儿乐队)

日期:2021-09-16 09:49:56作者:南窗文化生活图片:未知人气:+

上周六,大张伟终于上了《乐队的夏天》,在节目中,他迫不及待又无比真诚的向新裤子“表了白”:

“新裤子,在我的心目中,这才是摇滚明星。···他们是我要去一生坚持的一个偶像。”

“我太喜欢《过时》那首歌了。”

一个时代的重现

其实,早在《乐队的夏天》一开始,花儿乐队就一直被提起。

第三期,“乐队中的乐队”新裤子登场,一顿光环加持的介绍后,彭磊一脸正经地说:

“新裤子最早是一个朋克乐队,那会儿几个朋克乐队经常在一块儿演出,他们叫‘无聊军队’,有新裤子,还有花儿……”

无聊军队,五道口,嚎叫俱乐部。

时隔多年,终于有人在一个顶好的节目和大流量平台,正经八百地讲起2000年前后一段似乎无人愿谈,抑或被时光冲淡故意遗忘的故事。

对许多更为年轻的观众而言,这或许是一种填补空白的普及。

但对于如今三十而立的80、85后来说,勾起的似乎不仅是“这首歌我听过”的回忆,更有与青春关联的诸多瓜葛。

就像与理想的事和梦想的人分道扬镳后,突然扭动了时光倒流的开关,缅怀遗憾,又得以欣慰。

后来,许久不再联系的小A打来电话说:

花儿乐队,原来都解散十年了。

没来由就想起大学毕业的小晚会,她穿着白色T恤牛仔短裤跳舞,小小的人儿,风生水起,《穷开心》的魔性旋律经久不息。

是的,彭磊说的花儿,就是那支曾经永远留着杀马特发型用“嘻唰唰”洗脑大江南北的花儿乐队;

就是在2019年刚好解散十年的花儿乐队;

就是只剩下人间精品大张伟仍活跃在大家视线中的花儿乐队。

01.

上道—— 似乎百花要齐放

20世纪的最后几年,经历动荡的中国逐渐恢复了元气。

群主禁言多年,好多人都有话要说,好多故事都有人要讲。

仿佛又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就要来临。

年近三十,成熟一点的大人们,带着七八十年代的记忆和命运轨迹,伴随开放的步伐,有的厚积薄发,抓住时机让自己成为经典。

于是,1993年,陈凯歌的《霸王别姬》上映了,陈忠实的《白鹿原》、贾平凹的《废都》出版了;

王菲发了专辑《十万个为什么》,那英签了台湾的唱片公司,开始离开央视妈妈的怀抱。

1994年,摇滚地火在红磡喷薄而出。

1995年,颜值巅峰的李若彤和还是小鲜肉的古天乐,海报贴遍了中小学门口卖文具和济公开胃丹的小卖部。

“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”和“谁把你的长发盘起”,成为了忧伤教学的启蒙旋律。

在这些大哥大姐的铺垫中,一些二十出头,年轻一点的青年们坐不住了,他们抱着吉他跳上舞台,开始躁动起来。

也是从1993年开始,地下婴儿、新裤子、反光镜、诱导社、脑浊等朋克乐队相继成立,中国第一代朋克青年(好像也是最后一代)成了一股摇滚力量。

他们在北京五道口,一个门口写着“金属与老梆子不得入内”取名“嚎叫”的俱乐部抱团自嗨。

到了1998年,这群朋克乐队出了张专辑名叫《无聊军队》。

同样在这一年,无聊军队里挤进了几个小弟,他们平均年龄还不到16岁,被人取了个名叫做“花儿乐队”。

这就是最初的花儿,被人们寄予厚望的花儿。

第二年,也就是20世纪的最后一年,醇正的朋克少年大张伟和他的花儿就拿出了一张牛逼的专辑《幸福的旁边》。

大张伟说,因为同桌交了个女朋友,他就坐在“幸福的旁边”,假装深沉地写出了《静止》《消灭》这样超越年龄,后来被莫文蔚和杨乃文翻唱的歌曲。

然后,几个未成年,跳上了河南新乡举办的万人演唱会,和崔健同台。

大张伟抱着大吉他,对台下招手,用他还未练成汉语十级口语呼喊:

“新疆的朋友们,你们好吗?”

朋友们都还好,获得他们年龄难以hold住的光环和关注的朋克少年却不太好,尤其在人山人海,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,喜欢“天下大同”,又喜欢划圈子的中国。

于是,年少成名又不低调的大张伟,在成为娱乐圈段子手之前,率先把自己活成了摇滚圈一个著名的段子:

北京所有的朋克都揍过大张伟,没揍过大张伟的都不算朋克。

而在滚圈之外,跨世纪的氛围也让许多人相信,明天会更好且不同的理想主义实现近在眼前,如此真切。

这一年,是十年一恋曲的罗大佑,还在创作他的《恋曲2000》的99年。

80后新一代的朋克少年大张伟们开始高喊“放学啦”。

少年作家韩寒在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写了《杯中窥人》,成为如今许多应试教育受益者们的偶像。

朴树的第一张专辑《我去2000年》横空出世。

那时的“我去”还没有现在“我去”的丰富情绪内涵,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想成为new boy,去到新的世界。

那时的《那些花儿》,唱起来还不会掉泪,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美好多于物是人非的唏嘘惆怅。

这才是花儿乐队的最初,提前抄袭了《那些花儿》歌名与寓意的花儿乐队。

80后百花齐放,准备打败一切。

02.

变轨—— 是什么让我们听到

2000年,无论你怎么想,还是以它的方式到来了。

一同到来的是互联网时代,是偶像时代,却不是摇滚的时代。

那时的乔布斯还没有封神,只是一个仍在升级打怪的中阶修士。

那时,念出Windows就像念出了一个魔咒,这个魔咒让网瘾少年比吉他少年多了不止10倍,他们虽然还留着杀马特发型,但已从朋克变成了耐克。

消费型的青春打败了创作型的青春,一如“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”打败了“谁把你的长发盘起”。

后来的后来,才有人知道,原来“快来吧奔腾电脑,就让它们代替我来思考”,不一定全是好。

但在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,我们不知道。

就是在这样的2001年,许多人和事开始改变它过去我们认为应该的走向。

这一年,盛大搞出了著名网游热血传奇,作为第一代独生子女的80后们,在网吧里找到了缺失的兄弟情。

这一年,《流星花园》首播,迅速收割了一大波情窦初开的少女心。

女生们聚在一起聊F4,骂杉菜,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配得上道明寺;

而男生们则一脸幽怨倔强地说,道明寺算什么,然后留起了不同于摇滚乐手的波浪长发,学会了45度仰望苍穹和摇膀子走路。

这一年,林少华翻译的《挪威的森林》出版,它悄悄爬上了不打传奇也不看流星花园的闷骚文艺青年床头。

他们在直子和绿子之间辗转反侧,谈起村上春树,莫名其妙地逼格高昂。

也是在这一年,花儿乐队第二张专辑《草莓声明》发行,当时虽然没有人知道,它即将是花儿最后一张封面不清奇的专辑。

但一些端倪已现:这样依然堪称好的朋克音乐,突然变得大抵只能在圈里激起赞赏或者鄙视了。

网络和偶像占据了新时代的主导权,认真做摇滚的人,成了非主流。

2003年,曾经专注摇滚的乐评人王小峰,把多年来的文章做成一个集子出版,名字叫做《不是我点的火》,就像给摇滚的好时代打了个结。

小峰老师继而转向网络,成了京城文化饭局圈著名的“三表哥”。

彼时,《不是我点的火》里收录了一篇文章《朋克少年与没谱青年》,介绍花儿乐队。

小峰老师不吝赞赏:

“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‘花儿’演出时的情形,他们在台上唱着‘将来的主人一定是我们’……

我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出污泥而不染。

大张伟用他的语言天赋诠释着‘花儿一代’的青春期,任何一个描述青春期的成人作家在大张伟的歌词面前都会黯然失色,他是一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人……”

第一次给歌曲备注,这是一张在台湾发行的专辑,里面放了这么一首根正苗红无产阶级的儿童团歌,这件事本身好像就特别*##*

言犹在耳,翻过年来,大张伟以“背叛摇滚朋克”的非议拥抱了新时代。

跳槽百代后的新专辑《我是你的罗密欧》卖的比以往都好。里面歌曲跟专辑名称一样直白,基本上是恋爱心经。

恋爱可以开始得不那么艰难,这是新时代给予80后的馈赠。

在理想还是不能当饭吃的年纪,谈情说爱是一个顶好的寄托。

毕竟,新时代少年们不用再去畏惧20年前,不管真爱假爱,扣上流氓罪就是法律制裁;

也不用再像10年前的张楚,纠结半天,告诉自己“孤独的人是可耻的”,然后再找对象。

在充斥着“我们永远在一起”“我想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不放开”的偶像剧和简单爱的推波助澜下,以喜欢迷恋或者恋爱的烦恼忧愁为音乐动机,旋律美妙歌词简单的歌曲,成为80后中普世通行的“好听”标准。

这之中,不论是大IP的王菲、周杰伦,抑或是网络论坛上病毒式传播的《老鼠爱大米》《QQ爱》都拿到了类似的通行证。

在这样的时代,那个本来就并不怎么拧巴愤怒的朋克少年渐行渐远,在不断研究流行榜单,听100多张专辑找灵感,用“大数据分析法”写歌的疯魔里,大张伟的《花季王朝》《花天喜地》《花龄盛会》相继出炉。

花儿也成为了我们熟悉的那个唱着《嘻唰唰》《大喜宙》《穷开心》的花儿。

呼应、服务着80后当下的雀跃,一众神曲伴随着他们走过高考,走进大学校园。

03.

那些没有可能的可能——如果那朵花儿还在

小A说,10年前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唱着穷开心,人生苦短累,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
10年后,真的走南闯过北,西山挖过煤,东山见过鬼,才发现,穷,真的让人不开心。

仿佛一眨眼的功夫,卡带扔进了垃圾桶,CD机放进了故纸堆,mp3都没人买。

那些借你MP3,听老鼠爱大米,就仿佛听见你的呼吸;分你一支耳机,不是为了听歌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的瞬间都被青春携裹而去。

就像青春走到了尽头,2009年,花儿的神曲之路也走到了尽头。

亦真亦假的抄袭风波,现在看来,更像是裤子有屎的人喜欢别人的裤子也有屎,是喜欢“天下大同”,又喜欢划圈子的中国,惯常的现实残酷物语。

2018年,音乐综艺即刻电音上,大张伟成了评委,学员们改编他的新歌《阳光彩虹小白马》《我是一颗跳跳糖》上场PK,战无不败。

仍然是简单直白的歌词,仍然是朗朗上口的旋律,仍然式自恋式的没心没肺,抱着手机的80后,看完却有些尴尬又有些伤感:

“都这岁数了,你怎么还这么欢乐,你怎么能这么欢乐?”

大张伟抱着学员们哭了,说:“我觉得是我害了你们。”

抱着手机看完的80后,又有些伤感和尴尬:

“都这么大了,你怎么还哭,你怎么老哭?”

好在,如今,做音乐似乎成为了大张伟的副业,他现在的专业是综艺主持界著名相声演员。

他不再为写出一支神曲去听1000支神曲,最后旋律没剪好,歌红了人黑了;他开始用密集的段子和点子为人民服务,只是担心偶尔藏不好的脆弱和焦虑,让大家费心讨厌了。

这样的大张伟,和现在许多80后真的很像。

他们偶尔会想起,那些简单的美好,自己打动自己;偶尔也会问,如果那件事那个梦想我一直坚持,现在会不会不同。

转过头,一切又都淹没在忙碌的生活和无数个问题之中。

或许,不是花儿凋谢得快,是这个世界变化吊诡。

有些人和事,我们追之不及;而有些我们以为会改变的,又仿佛什么都没被改变。

还是《乐队的夏天》,张亚东听了盘尼西林改编的《new boy》泪奔了,他说:

那时候到2000年,我们以为一切都会是新的,一切都会变得更好,到现在,唯一变了的就是我们老了。

又或许是,我们人生的一部分停在的某个时间,不再跟来。

于是,当我们回头的时候,还能找到那些不沾尘埃的单纯,就像我们看到那一代的朋克们,新裤子、反光镜还在,我们欣慰也伤感;

我们想起原来花儿乐队已经不在了,于是得以捡起那段共度的青春,偶尔抚摸,不用再害怕他们会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样子。

朴树《那些花儿》这首歌的最后,唱的本就是:

她们已经被风吹走,散落在天涯。

我们感谢大张伟,让我们得到一个回忆的花把儿。

顺着这把儿,我们还能看到那些回不去的青春,然后继续经历有些苦涩但依然笑着的人生。

✒️

作者:马特兄

图片: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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