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文的女儿（姜文与女儿父女深情）

01

2003年4月，姜文在北京拍摄电影《茉莉花开》期间，抽空远赴巴黎看望妻子桑德琳和女儿姜一朗。一见面，桑德琳就开始唠叨：“这像什么家啊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你几次面，这样的日子没法过！”数月不见，姜文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依然是无休止的抱怨，这让他内心充满苦涩：“我是个演员，怎么可能天天守在你身边？让你待在北京，你偏要回巴黎，你过这种日子能怪谁？”
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，10岁的女儿姜一朗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，看看姜文，又看看妈妈，眼里盈满泪水。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姜文的心，他赶紧主动“熄火”，拉着女儿的手往外走。

走在街区的林荫道上，姜文内心风起云涌。平心而论，他原本与桑德琳的结合就有几分草率，加上东西方文化背景的差异和聚少离多的生活，他与桑德琳的心灵距离越拉越远，婚姻，成了姜文心灵的一把枷锁。痛定思痛，唯有解脱才能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和情感获得新生，姜文萌生了与桑德琳分手的念头。

姜文是个率真、豁达的人，对待女儿姜一朗非常平等、民主，一直把她当作朋友。在决定与桑德琳离婚这件大事上，姜文觉得女儿应该有知情权，因此，他没有像很多传统父亲那样隐瞒打算离婚的事，而是认真地对姜一朗说：“孩子，爸爸和你妈妈生活不下去了，我决定和她分开，你能理解爸爸吗？”

姜文与桑德琳和女儿

7岁之前，姜一朗一直在北京生活，与姜文的感情很深，在她心目中，爸爸妈妈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，而今，爸爸亲口告诉她要离开妈妈，她稚嫩的心怎么接受得了？姜一朗哭倒在姜文的怀里：“爸爸，我不允许你离开妈妈，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！”

姜文耐心地向女儿解释，可姜一朗哪里能理解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？她声嘶力竭地哭喊道：“你如果真的离开妈妈，我就跳进塞纳河里去！”姜文没想到女儿的反应会如此强烈，酸泪止不住从他眼眶里滚滚而落……

晚上，姜一朗哭着在越洋电话里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在北京的爷爷奶奶。姜文的父母也非常生气，安慰孙女：“孩子，你别担心，你爸爸的工作我们来做，他是不会离开你和你妈的。”紧接着，父母在电话里大声斥责姜文：“孩子还这么小，你就忍心看着她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吗？哪个家庭没有矛盾，怎么能动不动就闹离婚？”父母的话，让姜文无言以对……

是啊，一直以来，自己不就是希望女儿能快乐、健康地成长吗？如果自己真的与桑德琳离婚了，也许女儿一辈子都走不出家庭破碎的伤痛，这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不愿意看到的啊！

姜文与刘晓庆《芙蓉镇》剧照

为了女儿，姜文打消了离婚的念头，他哽咽着告诉姜一朗：“爸爸听你的，不离开妈妈了。”姜一朗带泪的脸上顿时浮现了笑，又快乐得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：“太好了！爸爸永远都会和妈妈在一起了！”这一幕，让姜文的心五味杂陈。

家虽然保住了，但姜文越来越感到痛苦、压抑，内心深处，他实在不愿意回到桑德琳在巴黎的家，即使偶尔通个电话，也是例行公事般地谈谈天气，说说孩子，夫妻间的那份灵犀和默契在他们之间消失殆尽。

这年圣诞节，姜文到巴黎陪伴桑德琳和女儿，尽管与桑德琳之间已经貌合神离，但为了不让女儿看出端倪，姜文竭力让自己快乐起来，有说有笑地与桑德琳和女儿一起装扮圣诞树。但欢快过后，当姜文与桑德琳独处时，两人相对无言，一声声沉重的叹息，让彼此都倍感压抑。

失去了爱的婚姻像绳索一样紧紧勒住姜文的脖子，让他几乎窒息。仅仅在巴黎待了两天，姜文就郁郁寡欢地回到了北京。

青年姜文

婚姻生活的不如意，让姜文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，他常常让辛辣的白酒把自己灌醉，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。那天，姜文又一次从酩酊大醉中醒来，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凌乱的头发、暗黄憔悴的脸和肿胀的眼泡，他的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，这是自己吗？那个意气风发、豁达乐观的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？

那一刻，姜文告诉自己，再也不能这样活。自己才刚满40岁，难道就这样让痛苦的婚姻伴随自己一生？自己未来的路还那么漫长，他怎么为了孩子而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？再说，自己与桑德琳这样冷战，潜移默化地给女儿的心灵带来的又何尝不是伤害？这更不利于她的成长啊！

2004年冬天，姜文平静地向桑德琳提出离婚。作为研究中国的人类学博士和巴黎大学的教授，桑德琳具备独立女性的大气和刚强，她也觉得再与姜文捆绑在一起，婚姻对谁来说都是桎梏，与其这样还不如放爱一条生路。因此，她没有激愤，没有争吵，与姜文在当地大使馆办理了离婚手续，姜一朗随桑德琳生活。

回桑德琳住处的路上，姜文的心像塞纳河水一样奔腾不息，他一直在思索怎么告诉女儿这个残酷的事实，他不知道女儿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。走进女儿的房间，姜一朗正在吹泡泡糖，将一个泡泡吹得又圆又大：“爸爸，我吹得好不好？” 姜文的眼眶发潮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，艰难地说：“孩子，爸爸要告诉你，我和你妈妈已经分开了……”

桑德琳

姜一朗愣住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放声大哭，然后疯狂地冲出了门。当姜文和桑德琳回过神，匆忙追出门，早已没有了姜一朗的身影！两人的脸顿时吓得煞白，急忙四处寻找女儿。直到深夜，姜文才在铁道边找到了姜一朗，女儿哭得双眼红肿，嗓子嘶哑。姜文连哄带骗，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回了家。

这天晚上姜一朗一夜未眠，姜文也在窗前坐了一夜……

02
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女儿的伤悲和痛苦还是超出姜文的想象，整整一天，姜一朗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，她不去上学，拒绝吃饭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这让姜文心里蓄满了悲苦：孩子啊，爸爸对不起你，可爸爸心里也苦啊！原谅爸爸，好吗？

尽管已经与姜文分道扬镳，但桑德琳一点儿也不恨他，看着姜文在女儿房间门口急得团团转的样子，她的心也火烧火燎地难受。她悄悄走进姜一朗的房间，安慰、劝说女儿。毕竟是母亲，与女儿更容易沟通，劝慰一阵后，姜一朗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，桑德琳赶紧带着她去学校。

姜文

她们母女俩前脚刚走，内心五味杂陈的姜文赶紧收拾东西，逃也似的出了门，他害怕面对女儿那双泪眼。坐在从巴黎飞往北京的航班上，姜文的心像机舱外的白云一样奔腾不息，与女儿相处的一幕幕温馨画面像镜头一样在他眼前浮现：温暖的夕阳下，女儿乖巧地蹲在他面前，他用红丝带给女儿扎蝴蝶结；女儿像只小猫咪一样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，对着他的耳朵唱《两只老虎》……想到从此见女儿一面都很难了，姜文内心像利刃划过般疼痛，唯愿时光的流水能将女儿内心的伤痛抚平。血脉亲情无法割裂，孩子，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爸爸的……

回到北京，姜文那颗做父亲的心一直在苦水里泡着，他比任何时候都牵挂女儿，孩子现在怎样了？平静下来了吗？生活该正常吧？这些折磨得姜文夜不能寐，他不敢给女儿打电话，害怕听到女儿的声音。

半个月后，姜文鼓足勇气，拨通了女儿的电话，一接通，女儿就在那端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：“爸爸你好狠心，丢下我和妈妈不管了，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？”一句话，让姜文泪雨滂沱，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哽咽着对女儿说：“孩子，别这样想，爸爸怎么会抛下你呢？你永远是爸爸心里的宝贝，是爸爸最爱的人……”

因为心存愧疚，姜文打给女儿的电话明显比以前频繁了，并尽量满足女儿的一切要求。一次，姜一朗说喜欢布绒玩具抱抱熊，姜文在女儿生日来临之前，特意找厂家定做了一个与女儿身高差不多的抱抱熊，然后寄给女儿。收到父亲这份别致的生日礼物，姜一朗格外开心，晚上睡觉都搂着抱抱熊。

姜文

尽管爸爸已经与妈妈分手了，但他对自己的爱并没有减少，这让姜一朗对姜文并没有什么成见。在她单纯的意识里，爸爸并不会真的离开她和妈妈，他以后还会回到她和妈妈身边，他们依然是一家人。

2005年7月，姜文飞赴法国，把女儿接到北京度暑假。姜文还像以前那样，亲自给姜一朗化妆，为她拍摄艺术照贴在墙上。他还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，闭着眼睛、屏住呼吸装死，把姜一朗吓得哇哇大哭，然后姜文哈哈地坐起来……

那天，姜文带姜一朗去石景山游乐场玩，父女俩一起坐过山车、乘摩天轮，玩得好不开心！姜文乐呵呵地问女儿：“孩子，和爸爸在一起高兴吗？”姜一朗歪着头说：“当然高兴，但也有点儿遗憾，要是妈妈能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。爸爸，你以后还和妈妈在一起吧。” 女儿的话触动了姜文的隐痛，他不知道如何回答，只得敷衍着搪塞过去。

父亲的态度，给了姜一朗无限的幻想空间，她看到了父母团聚的希望。回到巴黎后，每次与姜文通电话，姜一朗都忘不了问：“爸爸，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到我和妈妈身边？”女儿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哽在姜文的喉咙，让他无言以对。

姜文与女儿

童心如雪的姜一朗哪里了解姜文的心思啊！虽然孩子的愿望很美好，但他和桑德琳之间怎么可能破镜重圆？而且，这时的姜文已经与小有名气的青年演员周韵擦出了爱的火花，可这些，他怎么向女儿说得清楚呢？

这年冬天，姜文与周韵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。正当他在琢磨该怎样把这消息告诉女儿时，姜一朗已经知道了这件事，父亲回到母亲身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，父亲再也不可能和她们成为一家人了！姜一朗觉得父亲欺骗了自己，痛苦和伤悲转化为对父亲的憎恨，当姜文打来电话，向她解释自己再婚的事时，姜一朗用冷漠的口吻回敬父亲：“我恨你！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
此后，姜一朗再也不接姜文的电话，姜文只得从桑德琳那里打听女儿的情况。桑德琳告诉姜文，姜一朗的情绪很不稳定，整天闷闷不乐的，轻易不肯开口说一句话，而且学习成绩直线下降。这些让姜文焦急万分，如果女儿长期这样下去，会变得孤僻、自卑，甚至人格发生扭曲，到那时，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安心啊！

这年底，姜文拍完电视剧《大清风云》后，匆匆赶往巴黎看望女儿。姜一朗没有像以前一样热情地迎上来，接他的行李，拉他的手，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冷漠地瞟了他一眼，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。姜文在女儿身边坐了下来，将她爱吃的话梅、牛肉干、锅巴等一一拿出来，放在姜一朗面前，可女儿看也不看。

姜文

姜文有些尴尬，讪笑着想将女儿搂在怀里。姜一朗一把推开他，跑进房间拿出姜文以前给她买的抱抱熊，用剪刀将上面剪得千疮百孔。看着那些碎布和绒毛在空中飘荡，然后散落了一地，姜文觉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一地……

03

从姜文进门起，姜一朗就没有与他说一句话，这让姜文的心头仿佛压着千斤巨石，孩子心里的疙瘩不解开，与自己这样对立下去，对她的性格养成是多么不利啊！晚上，姜一朗要去房间睡觉了，姜文涎着脸，有些孩子气地说：“你要是不和爸爸说话，爸爸就在你房间门口坐一晚上。” 姜一朗没有出声，“啪”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
这天晚上，姜文果真在女儿房间门口坐了一夜。第二天一大早，姜一朗开门出来，看到坐在门口的父亲满面憔悴、双眼红肿，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就走了过去。在洗漱间里，她用法语对母亲说：“就是他天天晚上坐在我门口，我也不会与他说话。”桑德琳是个心胸开阔、很有涵养的女人，觉得女儿这样说非常偏执、而且过分，她耐心地对姜一朗说：“孩子，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爸爸？你不是一直希望爸爸妈妈过得开心吗？你硬要把爸爸妈妈捆绑在一起，是自私的做法。告诉你，我们分开了，彼此都是一种解脱，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

这时的姜一朗已经12岁了，懵懵懂懂地了解一些世事，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对待父亲有些过分，因此，当姜文再与她说话时，她不再三缄其口，而是父亲问一句，她答一句……

姜文

那几天，姜文想方设法“讨好”姜一朗，缓和父女之间紧张的关系。姜一朗养了一只白色的波斯猫病了，心爱的伙伴病了，姜一朗急得哇哇大哭，姜文想都没想，抱起波斯猫，拉着女儿就往宠物医院赶，陪着女儿一起给猫打针输液，喂它猫粮，一番折腾后，病恹恹的猫渐渐有了生气。姜一朗对父亲投去感激的目光，这让姜文的泪忍不住涌了出来。

这一次，姜文在巴黎整整待了一个星期，那几天里，他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女儿后面，女儿走到哪里，他跟到哪里，变着戏法逗她开心。姜一朗毕竟还是个孩子，对父亲的恨哪能像成年人那样刻骨铭心？在姜文父爱阳光的照耀下，她对他的怨恨有一丝减轻……

父女俩毕竟相隔千山万水，见一面很不容易，姜文相信，如果能与女儿在一起待上一两个月，他一定能用浓浓父爱融化女儿心头的坚冰。2006年8月，小学毕业的姜一朗一放暑假，姜文就和桑德琳商量后，将女儿接到了北京。这时的周韵已经身怀六甲，她挺着大肚子和姜文一起为姜一朗收拾房间，姜文把女儿的艺术照和他收集的女儿的涂鸦之作贴在墙壁上，将小小的房间布置得温馨而充满童趣。

这时，姜文的父母见儿子与周韵生活得幸福和谐，也理解了姜文当初与桑德琳分手的做法。他们告诉姜一朗：“孩子，你爸爸很不容易，很爱你，经常在我们面前念叨你，有时说着说着就流泪了。前段时间你那样与他对立，他难过得整夜睡不着觉……”爷爷奶奶的话，让姜一朗心里酸酸的。

姜文与桑德琳

北京的夏天酷热难耐，姜文担心整夜开空调会让女儿感冒着凉，他将室温控制在25度，并且每隔两个小时要起来关空调，过一段时间再打开。这样折腾来折腾去，姜文晚上根本睡不了安稳觉。当姜一朗无意中从周韵那里得知这一切，小姑娘被父亲的拳拳爱心感动得哭了起来……

姜一朗对父亲的态度改变了很多，她不再敷衍父亲，又开始像从前那样流露出对父亲的依恋之情。和父亲一起出去玩时，她会问姜文：“爸爸，你说我是穿白裙子还是穿七分裤好？” 姜文烟抽得很凶，咳得脸红脖子粗，眼泪都出来了，姜一朗见状，干脆将他的香烟和打火机藏了起来，姜文找不到，姜一朗嘟着嘴巴说：“是我藏起来了，我就是不让你抽烟。” 姜文笑着向女儿“求情”：“爸爸听你的，以后少抽好吗？”

女儿的心一天天向自己贴近，让姜文有说不出的惊喜和欣慰。为了彻底焐暖女儿的心，那天，姜文把自己辛勤抚育女儿的DV放给她看，画面上，姜文的衣袖高高卷起，系上围裙，十足一个专职“奶爸”，耐心细致地给女儿洗澡、换尿布、喂牛奶；女儿稍大些了，姜文趴在地上让她当马骑……

姜文

一幕幕真实而感人的画面，将姜一朗的心彻底震撼，原来从小到大，爸爸一直都是最爱自己的啊！她为自己不理解父亲，与他对立而感到愧疚！姜一朗扑进父亲的怀里，哽咽着说：“爸爸，以前我不懂事，让你伤心，原谅我好吗？” 姜文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，含泪说：“孩子，爸爸怎么会怪你呢？可有一点爸爸要告诉你，你那样与爸爸对立，你知道爸爸的心有多痛吗？孩子，你能健健康康地成长，爸爸是最高兴的啊！”

至此，横亘在姜一朗心头的愤懑彻底烟消云散，浓浓父女情像三月和煦的风，荡涤着姜文和姜一朗的心灵，他们从来没有感到两颗心贴得是那样近！这年9月，姜文与周韵的儿子出生了，但他对姜一朗的爱并没有因此而削弱，姜一朗也没有担心弟弟会夺去父亲对自己的爱。

2007年12月下旬，已经上中学的姜一朗来到北京和父亲一起过圣诞节。此时的姜一朗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漂亮少女，高高的个子，乌黑的披肩长发，衬托一张天使般的面孔，这一切让姜文恍然如梦，女儿不经意间已经这么大了，这让他感慨激动，这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啊！

姜文与女儿

出去玩时，姜文还像以前那样逗女儿：“爸爸不认识路，你带爸爸回家好吗？”“没问题。” 姜一朗像小大人似的告诉姜文：“爸爸，我认得路。”她在前面走，姜文就在后面跟着，看着女儿婀娜而从容的背影，姜文泪湿眼眶，女儿真的长大了啊！

那天，姜一朗在卫生间里由于地面太滑，不小心摔倒了，结果摔伤了腿，尽管并不严重，但姜文还是如临大敌，为女儿买了一副拐杖。2008年1月5日是姜文45岁生日，父女俩一起去看好朋友崔健的演唱会，听着崔健在台上激情演唱《一无所有》，姜文紧紧将女儿搂在怀里：“孩子，有你这样的好女儿，爸爸觉得自己占据了世界上所有的幸福，爸爸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富有的爸爸！”

晶莹的泪花在姜一朗眼角飞舞……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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